浑身止不住地发抖。江淮序的话像那把利刃,狠狠扎进她心口,还在不停搅动,
疼得她蜷缩起来。“你母亲在你十五岁那年就跳楼成了植物人,沈家破产后,
是我找遍国外专家,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。”江淮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,
“这间病房里的高精治疗仪,全是我花钱引进的,她能活到现在,全靠我。
”“我自认对她尽心尽力,足够抵消语倾这点失误,算两清了。”“沈姝,
你不该这么斤斤计较。”斤斤计较?沈姝几乎要笑出声,眼泪却先一步掉下来。
她抓起身边的水杯、病历本,朝着江淮序和苏语倾狠狠砸过去:“滚!你们给我滚出去!
”水杯砸在江淮序的额角,血迹顺着眉骨流进他眼里。他没恼,只是下意识眯了眯眼,
目光扫过沈姝眼角的水光时,像被烫到一样,飞快移开。苏语倾缩在江淮序怀里,
一边替他擦血,一边红着眼眶掉眼泪。江淮序抿紧嘴唇,揽着她转身就走,
仿佛身后那个失去母亲的女人,与他毫无关系。走到门口时,他心里莫名一乱。
他明明最恨沈姝,明明该护着救过他的苏语倾,怎么会因为沈姝的眼泪,
生出一丝不该有的动摇?一定是疯了。病房里终于只剩沈姝一人。她坐在沈母床边,
看着母亲苍白瘦削的脸,一动不动。不知过了多久,她才慢慢起身,
小心地将母亲的遗体抱在怀里,感受着最后一点余温,然后拿出手机,拨通了殡仪馆的电话。
最后,她只得到了一小捧骨灰。沈姝把骨灰盒抱在怀里,回了那栋她和江淮序的“婚房”。
她不想再跟江淮序纠缠,买好了离开的机票,打算收拾完东西就去民政局办离婚,
提前找小叔叔汇合。可刚推开别墅门,就看见苏语倾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沙发上,
手里把玩着她的首饰盒。“也就你这贱骨头,会被这么小的别墅打发。”苏语倾瞥了她一眼,
“等阿序收拾完他的东西,我就跟他去住大庄园了。到时候把这栋破房子卖了,
让你露宿街头!”沈姝盯着她,若有所思地往前走了两步,“这么说,
江淮序暂时抽...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