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珠淌过他瓷实的胸肌和腹肌,身材精壮完美,那张俊美矜贵的脸上,
是‘酒足饭饱’后的散漫神色。他往床的方向睨了一眼。却见黎软倚靠在窗前,
指尖呷着一根女士烟。吞云吐雾间,她漂亮的侧脸隐在升腾的雾里,眸色郁郁,心事重重。
她很少抽烟。只要抽,就说明心里藏了事。秦不舟眉心微蹙,走过去,
伸手拿走黎软手上的烟。黎软这才回神,侧目看向他。见他拿了她的烟,
是要往自己的嘴边放,她出声制止:“你又不是没有,抽你自己的烟。”秦不舟挑眉,
薄唇勾着玩味:“老婆吻过的,更香。”“……”黎软其实有一点点心理洁癖。接吻可以,
其他会沾染对方口液的吃食、物品,不能共用。她抢回那根烟,直接碾灭进烟灰缸里。
“秦不舟,我有点事跟你说。”她低垂着睫羽,眸色随着碾烟的动作变得黯淡。“你说。
”“我们……”还没说出口,床头柜的手机响了。是秦不舟的电话。
黎软往床头柜的方向瞟了一眼,在秦不舟走过去拾起手机时,恰好看到了来电备注。
【怜云】胸腔里的氧气像一瞬间被抽走,她的脸一寸寸白下去,指尖都掐紧了。
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,秦不舟俊脸逐渐严肃,答了句:“知道了,我马上过来。
”挂断电话,他转身进了衣帽间。边换衣服,边说:“你先睡,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。
”黎软掐紧的掌心丝丝犯疼。秦不舟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半夜叫走。她被这种操作恶心坏了。
她心里难受,也要恶心一下秦不舟。“这么着急,连听我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,
牧怜云难道是得了绝症要死了,非得你这个不会医术的哥哥去守着,她才能回光返照?
你上辈子是什么灵丹妙药?”秦不舟正在系扣,眼神一沉,低声斥责:“黎软,
改改你这刻薄的小性子。”黎软压着火:“改不了,你要是看不惯,
就趁早跟我离……”嘭——房门被重重关上,打断了黎软的话。满室空气中,
暧昧过的气息消散,只剩孤寂的冷。黎软拉开窗帘,
看着那辆柯尼塞格的暗红色...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