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瑜白听到我的回答楞了一瞬。擦身而过的瞬间,他紧紧攥住我的手,
仿佛即将失去什么珍宝。我心里嗤笑一声,说要送我去死的人是他,如今又来装什么深情?
我抬眸:“怎么?想通换你的茵茵去了?”手上的力气骤然消失。我没再看他一眼,
随手擦了擦额头血渍,用尽全力爬上了车顶。外面风雨大作,雨点砸在身上针刺一样。
我吊在电缆上缓慢挪动。每挪一寸,记忆中关于谢瑜白的过去就消失一点。
孤儿院里把唯一一枚鸡蛋留给我的谢瑜白,替我到处捡高考书的谢瑜白,
当上副总单膝跪地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谢瑜白。寸寸化为灰烬。“我到配电室上方了,
有点高,怎么办?”我冻得哆哆嗦嗦,开口询问绑在耳边时刻畅通的电话。
可回应我的是谢瑜白的低喘和楚茵茵的闷哼。我扯出一抹苦笑,松开再也无力攀爬的手。
咚的一声。我像一滩肉饼般砸到地上。强大的冲击力震得我喷出一口鲜血。
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爬上总控台,拉下总闸。缆车缓缓开动,谢瑜白才像是想起我一般。
问了句:“没受伤吧?”我躺在地上,嘴里是不断涌出的鲜血,无法回答。
他听了半晌的沉默,猛地发了气:“纪云笙,你倒底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“赌气是吧?
你最好能忍住这辈子别和我说话!”电话啪的一声挂断。他总这样,没耐心回我消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