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怀中取出那枚不亚于烫手山芋的玉佩,我将它塞入傅庭生手中。「既然是祖传玉佩,
你带着它,傅家先祖定会保佑你高中的。」「我就在家采药、刺绣,日后进了京,
吃穿住行哪样不花钱?」傅庭生被我说服,他按着我的双肩交代。
「我把打猎换来的钱都放在了你的首饰盒子里,足够你过这几月。」「采药危险,刺绣辛苦,
你在家安心等待,日后养家有我。」「李婶家的大牛还未成婚,你帮着多看看。」
他说的话我一一应下,并时不时抽泣两声,再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。
傅庭生终于坐着牛车走了。眼见他的背影越来越小,我忙揉了揉泛疼的大腿处。疼还是疼的,
我心里却乐开了花。终于不用再成日对着傅庭生演情深似海了!我有些想庆祝,
但现在还不是时候。所以我木着脸失魂落魄往家飘。隔壁李婶见状一脸恨铁不成钢。
「你就跟着他一起上京怎么了?」我瘪瘪嘴:「我什么都不会,去了会给他添乱。」
李婶无语凝噎。此后一月,上至许家村德高望重的老村长,下至村口的阿黄,
都能看见我哀怨的身影。见火候差不多了,我拎着贡品去看了阿婆。坟包上长满了草,
日子过得真快。我摆好贡品,一边烧纸一边絮絮叨叨。「阿婆,我惹了祸,得出去避避风头。
」「估计要过两年才能回来看您,您要缺钱了,就先给李婶托个梦。」交代完阿婆,
我回家翻箱倒柜,将钱财衣物以及惯常用的针线收拾妥当后,我的目光落在傅庭生的物品上。
分明才一年有余,这个家却四处充斥着他来过的痕迹。衣柜的衣物、床上多出的枕头棉被,
还有书房的笔墨纸张……这些大大小小的物件……我都不想留。扔掉或焚烧又太可惜,
毕竟置办时不仅花了心思,还没少花银钱。李婶对此不解:「夕夕,
这些衣裳连个补丁都没有,你都送给我们家,庭生回来穿什么?」我咂了咂,
李婶如果知道真相,是不会想让傅庭生回来的。我也不想。「李婶,你就别跟我客气了,
谁知道京城那些人衣裳平时都惯穿什么样式?」「也是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