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破例给你带进来了。"冬晴颤抖着手接过信,熟悉的字迹让她的眼泪终于决堤。
信纸上还有几处水渍,显然是初夏写信时滴落的泪水。"晴姐,我好想你。姨妈对我很好,
但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。医生说我的脑震荡已经完全好了。音乐学院很棒,
钢琴室的窗户正对着一棵樱花树...晴姐,我知道不是你抢的方向盘,为什么要承认?
我恨爸爸,我恨他..."冬晴把信紧紧贴在胸口,无声地哭泣。
陈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:"为了你妹妹,你也要好好的。监狱里有文化课和技能培训,
参加的话可以减刑。"从那天起,冬晴像变了个人。她积极参加所有课程,
甚至在放风时间也拿着书本。打架事件后,其他犯人对她多了几分敬畏,不敢再轻易招惹她。
有一天,陈姐看到冬晴在纸上涂涂画画。"你会画画?"她惊讶地问。
冬晴有些不好意思地遮住画纸:"只是随便画着玩。
"陈姐看了看那些画——大多是记忆中初夏的样子,也有监狱里的场景,虽然技法生涩,
但有一种动人的真实感。"我们下周有美术课,你来当助教吧。"陈姐说。
美术课成了冬晴的救赎。在教导其他犯人基础绘画的同时,她自己的技艺也在进步。
她开始画更多的东西——监狱高墙外想象中天空,记忆中李阿姨模糊的面容,
以及初夏可能现在的样子。有一次,她画了一架钢琴,旁边站着两个女孩。陈姐看到后,
悄悄把画寄给了初夏。减刑的通知下来时,冬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因为表现良好,
她可以提前一年出狱。那天晚上,她躺在硬板床上,幻想着与初夏重逢的场景,
久久无法入睡。出狱前一天,陈姐递给冬晴一个包裹:"你妹妹寄来的。
"里面是一条手工编织的围巾,还有一张照片——初夏站在大学校园里,
身边是一架三角钢琴。照片背面写着:"姐,我等你回家。"冬晴把照片贴在胸口,
泪水模糊了视线。明天,她终于能再次见到那个她愿意用一生去保护的女孩了。这一次,
她不会再离开。经过冬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