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我晃了晃。“晚晚,回家吧。”他说。“哥哥给你做红烧鱼。
”(闪回:七年前)医院的走廊很长,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鼻子发酸。我蜷缩在长椅上,
怀里抱着妈妈的外套,上面还有她的香水味。顾子轩站在手术室门口,白大褂上沾着血,
手里捏着一份病历。“哥……”我小声叫他。他没理我。手术室的灯灭了,医生走出来,
摇了摇头。顾子轩的肩膀垮了下来。他转身,一步步走向我,眼神冷得像冰。“顾晚。
”他叫我全名。“爸妈死了。”“因为你。”(现实)“顾晚!
”顾子轩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。他挡在我和裴竹中间,眼神凌厉。“别跟他走。
”我抬头看他,忽然觉得可笑。“为什么?”“他不是你哥哥。”“那你呢?”我反问,
“你是吗?”顾子轩的呼吸一滞。林安然在这时凑过来,拽了拽他的袖子。“哥哥,
我们回家吧,我好冷……”她的声音又软又糯,像只撒娇的小猫。顾子轩闭了闭眼,
再睁开时,眼底的情绪已经压了下去。“随你。”他对我说。然后转身,
拉着林安然走向车子。裴竹的手搭上我的肩膀。“走吧。”他的掌心很凉,像一块冰。
我盯着顾子轩的背影,忽然开口:“顾子轩!”他脚步一顿。
“那道疤……”我的声音有些发抖,“是什么?”顾子轩的背影僵了一瞬。他没有回头。
“你问他。”他说。然后上车,关门,引擎轰鸣。尾灯的红光在雪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的痕迹,
像血。裴竹的公寓。厨房里传来“滋滋”的煎鱼声,油烟机的噪音盖过了窗外的风雪。
我坐在餐桌前,盯着裴竹的背影。他的动作很熟练,完全不像他说的“不会做饭”。
“你骗我。”我说。裴竹关掉火,转身,倚在流理台边看着我。“嗯?”“你说你不会做饭。
”他笑了笑:“我确实很久没做了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因为……”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雪上,
“一个人吃饭,很没意思。”我攥紧了手指。“那道疤,是怎么来的?”裴竹沉默了一会儿,
走过来,把红烧鱼放在我面前。“吃饭吧。”他避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