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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4-16 23:18: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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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菟丝花下的毒芽

正德六年,霜降。

扶柳巷的红灯笼在冷风中摇晃,沈灼华捏着帕子的指尖泛白,耳尖却因房内的暖香泛起薄红。三皇子的手正顺着她的腰肢往上攀,袖口的龙涎香混着金疮药味,让她想起三年前那个血雨腥风的夜。

“砚秋妹妹的手,比暖炉还烫。”三皇子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银铃,却没看见她藏在帕子后的食指,正悄悄勾开袖口暗扣——那里藏着能让人腹泻不止的“牵牛粉”。

“殿下谬赞了。”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,指尖轻颤着往茶盏里添了半盏温水,“今日的碧螺春,是扬州盐商新贡的,您尝尝?”说话间,袖中滑出三粒赤豆大小的药丸,借添水之势溶入茶汤。

这是她昨夜在青砖上刻《大明律》时,根据三皇子的生辰八字调配的“惊龙散”——戌时三刻服下,子时便会梦见自己被龙爪撕裂。而她早已让三皇子的贴身太监“无意”中听见,今日的茶是“扶柳巷”新来的小倌所泡。

房外突然传来老鸨的叫骂声:“贱蹄子!尚书大人的翡翠镯你也敢碰?”沈灼华浑身一颤,手中茶盏“当啷”落地,滚烫的茶水泼在绣鞋上,她却顾不上疼,踉跄着冲出门去。

穿湖蓝缎面的中年男人正掐着小丫鬟的脖子,腕间的翡翠镯泛着幽光。沈灼华认出那是上个月吏部尚书送来的“礼物”,镯内侧刻着“戊申年壬戌月”——正是他与番邦商人密约的月份。

“大人息怒。”她跪在碎瓷片上,膝头立刻渗出血珠,“是砚秋管教不严,求大人责罚。”说话时,指甲缝里的“哑蝉粉”已随呼吸飘向尚书,三日后,他将在早朝上突然失声,错过弹劾政敌的最佳时机。

尚书的目光在她胸前打转,忽然笑出声:“责罚就免了,今晚来我房里,陪本大人唱段《牡丹亭》。”沈灼华垂下的眸中闪过冷意,面上却露出欢喜的怯色:“谢大人抬爱。”

子夜,沈灼华躲在柴房角落,借月光在青砖上刻字。指尖的毒粉渗入砖缝,组成“吏部尚书张显宗,私通瓦剌”的小字。她摸了摸耳后藏着的曼珠沙华图腾——那是母亲用毒血给她纹的,遇血则显。

“秋娘,该上药了。”小丫鬟小翠捧着药碗进来,眼中闪过心疼。沈灼华摇头:“把账本给我。”小翠从衣襟里掏出一本绣着并蒂莲的账本,翻开却是密密麻麻的人名与日期:

“刑部侍郎谢明修,每月十五送缠枝莲纹银盒,内装西域香料,实则藏着弹劾父亲的密折草稿。”

“礼部尚书李邦彦,初八成亲,妾室生辰八字与瓦剌圣女相同,疑为联姻。”

沈灼华的指尖停在“谢明修”那页,想起他前日送来的安神茶,茶水里漂着的曼珠沙华。母亲临终前说过:“看见这花,就赶紧跑。”可她不能跑,父亲的断指还在谢府,母亲的人皮灯笼还挂在谢明修的书房。

她摸了摸袖中父亲的半幅血书,上面写着“三阴门”的毒术总纲。三年前那场抄家,母亲用“假死散”让她闭气三日,自己却被剥了皮制成灯笼。当她在乱葬岗醒来,指甲缝里还嵌着母亲的血——那是毒术传承的印记。

“小翠,明日去谢府,就说我染了风寒,劳烦谢公子送些药材。”沈灼华勾唇一笑,指尖在账本上画了个圈,“要他亲自送。”

第二日正午,谢明修果然来了。沈灼华隔着屏风咳嗽,听着他关切的话语,忽然轻声道:“公子可还记得,三年前在街角救我的那个雪夜?您说我的眼睛像极了已故的沈小姐。”

屏风上,谢明修的身影猛地一僵。沈灼华趁机将“心魔香”混入香炉,那是用他生辰八字特制的香,能让他梦见自己在诏狱被父亲的断指鞭打。

“砚秋,你在说什么?”谢明修的声音带着颤抖。沈灼华掀开屏风,露出膝头的血痕: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公子腕间的玉佩,和父亲书房里的那块很像。”

谢明修的目光落在她膝头,忽然别过脸:“你先上药,我...我改天再来。”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,沈灼华低头笑了,指尖抚过膝头的伤口——那里,正渗出一滴混着“牵机引”的血。

今夜子时,谢明修将在梦魇中疯狂抽搐,像极了当年在刑场上被处牵机刑的父亲。而她,会在他抽搐时“恰好”路过,用帕子擦干他额角的汗,轻声说:“公子别怕,只是场梦。”

柴房的砖缝里,新刻的字迹还未干透:“正德三年冬,父亲入狱第一日,谢明修来探监,亲手砍断父亲右手食指。”

沈灼华摸了摸耳后渐显的曼珠沙华,忽然听见小翠在门外低语:“秋娘,尚书大人来了,说要教您唱《牡丹亭》。”她低头看了眼腕间的银铃,铃声轻响——那是“惊龙散”即将发作的信号。

“来了。”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,指尖沾了点“醉生梦死”香粉,笑容甜美如菟丝花,“让尚书大人久等了。”

第二章:毒藤初缠尚书府

五日后,尚书府传来消息:张显宗的小妾投井了。

沈灼华坐在镜前,看着小翠往她指甲缝里填“哑蝉粉”,忽然轻笑出声:“填紧些,明日要去尚书府吊唁。”镜中,她眼尾的泪痣被点得格外红艳,像滴未干的血。

尚书府的灵堂里,张显宗的正妻哭得肝肠寸断,看见沈灼华时,眼中闪过一丝怨毒。沈灼华跪下磕头,袖中滑出的帕子恰好落在正妻脚边——帕角绣着张显宗的生辰八字,还有半朵未绣完的并蒂莲。

“夫人节哀。”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,“妹妹生前最喜这帕子,说看见它就想起老爷年轻时的模样。”正妻的目光落在帕子上,突然尖叫着抓起帕子:“好啊!你竟敢勾栏女子私通!”

沈灼华慌忙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冷意。三日前,她让小翠“无意”中将这帕子落在尚书的书房,又让正妻的贴身丫鬟“恰好”看见尚书将帕子收进暗格。而帕角的绣线,早已浸过“蚀骨香”。

“夫人明鉴!”张显宗扑通跪下,“这帕子是砚秋姑娘送的,别无他意!”正妻冷笑:“别无他意?那暗格里的23本账册,也是她送的?”

沈灼华心中一喜,面上却露出惊恐之色:“账册?砚秋不知...”话未说完,正妻已让人抬出一箱账册,摔在沈灼华面前:“你自己看!”

账册上,每笔金银往来都记着张显宗贪墨河工款的证据,还有与瓦剌商人的密约。沈灼华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眼眶立刻通红:“砚秋真的不知...那日见老爷喝醉,随手帮他收了账册...”

张显宗的脸色青白交加,突然怒吼:“贱人!你敢算计我!”抬手就要打,却被正妻拦住:“老爷还是先想想,如何向皇上交代吧。”

沈灼华趁机退出灵堂,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。她知道,正妻早就怀疑张显宗私通,只是苦无证据。而她送的帕子,不过是根导火索,让正妻迫不及待地翻出了压箱底的账册。

回到扶柳巷,沈灼华翻开账本,在“张显宗”一页画了个红叉。下一个目标,是谢明修的父亲,刑部尚书谢承煜。她记得,三年前父亲入狱时,正是谢承煜亲手拟定的罪状。

“小翠,去打听谢府最近有什么喜事。”沈灼华对着镜子描眉,忽然想起谢明修腕间的玉佩,“对了,谢夫人最近是不是常去白云观?”

三日后,小翠回报:“谢夫人每月十五都会去白云观祈福,近日得了块‘开光’的玉佩,说是能保谢公子平安。”沈灼华冷笑,那玉佩,怕是谢明修从她父亲书房里偷的。

她取出一瓶“断情散”,这是三阴门的秘药,接触者会逐渐厌恶至亲。将药粉洒在香囊里,又在香囊上绣了朵曼珠沙华,让小翠扮成道姑,在白云观“偶遇”谢夫人。

“夫人印堂发黑,怕是有血光之灾。”小翠捏着嗓子说,“不过贫道这里有个化解之法,将这香囊挂在公子房里,可保平安。”谢夫人犹豫片刻,还是接过了香囊。

五日后,谢府传来消息:谢夫人对着谢明修破口大骂,说他“生得一副狼心狗肺”。沈灼华知道,“断情散”生效了。她又让小翠在谢承煜的茶里下“醉生梦死”,让他连续梦见自己被父亲的断指索命。

“秋娘,谢大人病了。”小翠回来时眼中带着兴奋,“请了三个太医都治不好,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说胡话。”沈灼华点头,接下来,该让谢明修尝尝“菟丝子”的滋味了。

她取出一个小玉瓶,里面装着用自己血养了三年的“菟丝子”。这是三阴门最毒的慢性毒药,中者会逐渐忘记至亲面容,最终在镜前掐死自己。

“小翠,明日你扮成丫鬟,去谢府给谢公子送‘安神茶’,茶里放半粒‘菟丝子’。”沈灼华盯着玉瓶,忽然想起母亲的人皮灯笼,“记住,要让他看见你手腕上的胎记——那是他妹妹的胎记。”

第二日,小翠回来时脸色发白:“秋娘,谢公子看见我手腕上的胎记,突然抓住我的手喊‘妹妹’,可他妹妹三年前就夭折了。”沈灼华轻笑,“菟丝子”已经开始生效,谢明修的记忆正在被篡改。

接下来的半个月,谢明修的病情越来越重,常常对着镜子问:“你是谁?为什么长得像我妹妹?”而谢承煜,还在病床上喊着“老沈饶命”。

沈灼华看着账本上的“谢承煜”“谢明修”,忽然用红笔在旁边画了个双螺旋——那是三阴门的灭门符号。她知道,真正的复仇,才刚刚开始。

深夜,她跪在母亲的人皮灯笼前,用自己的血浇灌灯芯:“母亲,女儿已经让张显宗下狱,谢承煜卧床不起,接下来,该轮到皇帝了。”

灯笼的火焰突然跳动,映得她脸上的泪痣格外红艳,像朵盛开的曼珠沙华。她摸了摸耳后完全显形的图腾,忽然听见窗外传来马蹄声——是三皇子的仪仗,他今晚要来扶柳巷。

“秋娘,三皇子来了。”小翠在门外低语。沈灼华起身,理了理衣襟,袖中藏着“失心散”——这是她专门为三皇子准备的毒药,遇火挥发,能让人神志不清。

“让殿下稍等,我换件衣裳。”她对着镜子勾唇一笑,指尖划过眼角的泪痣,“今晚,该让殿下尝尝,梦见自己裸奔的滋味了。”

第三章:曼珠沙华血色开

正德七年,中秋。

紫禁城的月光格外清冷,沈灼华站在御花园的假山上,看着三皇子的仪仗缓缓走来。她穿着一袭红衣,腰间挂着银铃,耳后曼珠沙华图腾在月光下若隐若现。

“砚秋见过殿下。”她盈盈下拜,袖中“失心散”随动作飘出,混着御花园的桂花香,渐渐弥漫。三皇子笑着伸手:“美人儿快起,今日朕要与你共赏明月。”

说话间,宫女端来酒菜,沈灼华趁机将“醉生梦死”洒入酒坛。酒过三巡,三皇子忽然开始烦躁地扯衣领:“热,好热!”沈灼华知道,“失心散”已经生效。

“殿下不如去湖边走走,吹吹风?”她轻声提议。三皇子点头,起身时却踉跄着撞翻烛台,火光照得他面色通红。沈灼华看着他走向湖边,忽然轻笑——湖水里,倒映着他渐渐裸露的上身。

“来人!三皇子落水了!”宫女的尖叫划破夜空。沈灼华趁机退到暗处,看着众人慌乱地打捞三皇子,心中冷笑。明日,整个京城都会知道,三皇子在御花园裸奔,还喊着“父皇是番邦细作”。

回到扶柳巷,沈灼华收到小翠的密信:“谢明修今日对着镜子掐自己脖子,被管家救下。”她勾唇一笑,“菟丝子”终于发作了。接下来,该处理谢明修的母亲,那个戴着母亲人皮灯笼的女人。

深夜,沈灼华潜入谢府,避开巡逻的侍卫,来到谢明修的书房。墙上,母亲的人皮灯笼正发出诡异的光,灯罩上的朱砂字刺痛着她的眼。

她伸手摸了摸灯笼,指尖刮下一块灯油放入口中,苦杏仁味在舌尖蔓延:“原来人血混着毒漆,是这个味道。”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,她迅速躲进暗格。

“明修,你怎么了?”是谢夫人的声音。沈灼华从暗格的缝隙中看见,谢明修正抓着谢夫人的手,眼中满是迷茫:“你是谁?为什么在我房里?”

谢夫人愣住:“我是你母亲啊,明修,你怎么了?”谢明修摇头:“母亲?我没有母亲,我妹妹说,母亲早就死了。”沈灼华心中一喜,“菟丝子”让谢明修忘记了母亲的面容。

谢夫人突然尖叫:“你中了毒!是谁干的?”沈灼华趁机从暗格溜出,将“连理枝”毒针插入谢夫人后颈——左针“牵机引”让她肌肉抽搐,右针“鹤顶红”却被她用内力逼住,只留淡淡朱砂痕。

“夫人,别来无恙?”沈灼华站在谢夫人面前,摘下脸上的胭脂,露出耳后曼珠沙华图腾,“还记得三年前,你亲手剥下我母亲的皮,制成灯笼吗?”

谢夫人的眼中闪过惊恐:“你...你是沈灼华?你没死?”沈灼华轻笑:“托夫人的福,我不仅没死,还学会了三阴门的毒术。您看,这灯笼,是不是很适合您?”

说着,她取出母亲的人皮灯笼,将谢夫人按在椅子上,取出银针:“夫人放心,我会让您的皮比母亲的更光滑,更适合做灯笼。”谢夫人想要尖叫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——沈灼华早就在她茶里下了“哑蝉粉”。

一个时辰后,沈灼华看着墙上新挂的人皮灯笼,灯罩上用谢夫人的血写着:“三阴门余孽,当永堕阿鼻”。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忽然发现,不知何时,她已经不再需要用胭脂伪装,眼中的冷意,比任何妆容都更摄人。

“秋娘,宫里传来消息,三皇子被禁足了。”小翠的声音从窗外传来。沈灼华点头,转身走向梳妆台,取出朱砂,在眼角画了朵曼珠沙华,泪痕处嵌上碎钻——这是她新创的“血泣妆”,象征着血泪与复仇。

“小翠,准备马车,明日去刑部大牢。”她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,忽然轻笑,“我该去看看张显宗了,听说他在牢里,一直喊着要见我。”

刑部大牢里,张显宗蜷缩在角落里,看见沈灼华时,眼中闪过惊恐:“你...你是鬼吗?”沈灼华蹲下,指尖划过他的手腕:“大人别怕,我只是来告诉你,你的小妾临死前,说你床上功夫很差。”

张显宗的脸涨得通红,正要发作,忽然感觉一阵剧痛——沈灼华早已在他饭菜里下了“七步散”,此刻毒发,他连爬都爬不动。

“大人,你知道吗?你贪墨的河工款,淹死了三千百姓,他们的冤魂,每晚都来找我哭诉。”沈灼华笑着掏出帕子,擦干他额角的汗,“别担心,我很快就会送你去见他们。”

离开牢房时,她听见张显宗的惨叫,心中却没有一丝波动。三年前,父亲在诏狱被砍断手指时,也是这样的惨叫吧?现在,她终于明白,母亲说的“当你需要藏起锋芒时,就把自己变成最无害的藤蔓”,其实还有后半句——“当藤蔓缠紧猎物时,每片叶子都会变成最锋利的刀”。

回到扶柳巷,沈灼华翻开账本,在“谢夫人”一页画了个红叉。下一个目标,是当今皇帝——那个亲手写下“沈氏谋反”密折的太子,现在的正德帝。

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铃,铃声轻响,仿佛在提醒她,复仇的盛宴,即将开始。而她,早已不是那朵任人攀折的菟丝花,而是一株带毒的曼珠沙华,用血色的花瓣,编织着致命的陷阱。

“小翠,去打听千花宴的事宜。”沈灼华对着镜子,将曼珠沙华簪子插入发间,“新帝登基前的千花宴,该是我献艺的时候了。”

第四章:百花宴上的毒枝咒

正德八年,春分。

紫禁城的千花宴上,百花齐放,香气扑鼻。沈灼华穿着一袭百花绣裙,头戴曼珠沙华金簪,站在殿外,听着殿内的欢声笑语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。

“天下第一舞姬沈砚秋到!”

随着太监的通报,她踩着莲花步走进殿内,腰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,每一声都对应着《大诰》里的谋反罪条款。殿内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她身上,却没人注意到,她袖中藏着的“连理枝”毒针,和鞋底的“七步散”药粉。

“民女沈砚秋,祝陛下万寿无疆,江山永固。”她盈盈下拜,趁机将“失心散”抹在台阶上——这是她专门为皇帝准备的毒药,遇热挥发,能让人神志不清。

起身时,她对旁边的右相露出一抹浅笑,袖口轻轻划过他的朝服,“失心散”顺势蹭了上去。右相夫人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,盯着沈灼华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。

音乐响起,沈灼华开始起舞。第一舞段“菟丝缠”,她轻盈地旋转,突然“不小心”摔倒在右相怀里,袖中“失心散”完全蹭上朝服,同时让皇帝看见这一幕。

“陛下赎罪!”她慌忙跪下,眼中带着惊恐,“民女不是故意的!”皇帝还未开口,右相夫人已尖叫着冲上来:“好你个贱人!竟敢勾引我家老爷!”

右相慌忙解释:“夫人莫要误会,是砚秋姑娘不小心...”话未说完,右相夫人已扯掉他的朝服,露出里面绣着番邦图腾的内衣——这是沈灼华早就让人调换的。

殿内一片哗然,皇帝的脸色瞬间铁青:“右相,这是何意?”右相扑通跪下,冷汗直冒:“陛下明鉴,这绝非臣的衣物!”沈灼华趁机起身,退到一旁,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冷意。

第二舞段“毒藤绞”,她跃上花台,银铃震碎了台上的白梅,“醉生梦死”香粉随花瓣飘落,在场官员开始胡言乱语。

“我侵吞河工款养了27个外室!”户部尚书突然大喊。

“新科状元是我花钱买的!”礼部侍郎痛哭流涕。

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沈灼华趁机笑倒在花丛中:“陛下,这些花可都听得懂人话呢。”说话间,她摘下头上的曼珠沙华簪子,刺向自己掌心,鲜血滴在花心上。

“啊!”

所有中毒官员突然抱头惨叫,他们体内的“听诏蛊”开始啃食内脏。这是沈灼华三年前扮成医女时种下的蛊,如今用自己的血激活,无人能解。

“砚秋,你到底是谁?”皇帝站起身,声音颤抖。沈灼华擦了擦嘴角的血,撕开衣领,露出肩头的“三阴门沈氏”刺青:“陛下可记得,三年前您还是太子时,曾在‘扶柳巷’喝过我奉的茶?”

皇帝的脸色瞬间苍白:“你...你是沈灼华?你没死?”沈灼华轻笑,举起父亲的断指:“陛下,这是我父亲的断指,三年来,他在诏狱生不如死,而您,却坐享皇位。”

她一步步逼近皇帝,眼中满是疯狂:“您最爱的七公主,此刻正在寝宫对着镜子掐自己脖子,因为她中了‘菟丝子’,已经不认得您了。而您,即将品尝到失去至亲的滋味。”

殿内一片死寂,只有官员的惨叫和沈灼华的轻笑。她转身看着台下的谢明修,他正蜷缩在角落,眼中满是恐惧:“谢公子,你母亲的人皮灯笼,现在挂在我房里,每晚都陪着我呢。”

“来人!抓住她!”皇帝终于反应过来,大喊着让侍卫动手。沈灼华却不慌不忙,取出香囊扔向皇帝:“陛下,这是民女送您的‘万寿无疆’香囊,里面装着的,是能让您每晚梦见自己被父亲断指索命的毒药。”

侍卫冲上来时,沈灼华突然轻笑,银铃再次响起——那是“七步散”完全生效的信号。所有靠近她的侍卫,在七步内纷纷倒地,口吐白沫。

“陛下,您知道吗?”沈灼华走到皇帝面前,指尖划过他的手腕,“我早就用您的生辰八字调配了‘惊龙散’,每天让您的贴身太监在茶里下毒。现在,您的龙体,已经被毒药侵蚀得差不多了。”

皇帝看着她,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:“你...你是疯子!”沈灼华大笑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:“疯子?没错,我是疯子,一个被你们逼疯的疯子!”

她转身看着殿内众人,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快意:“今日,我要让你们所有人,为三年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!百花宴,就是你们的断头宴!”

话音未落,殿外突然传来巨响,东厂的人冲了进来。沈灼华知道,这是她早就安排好的——让东厂提督发现“逆党名单”,引导他们来此。

“陛下,臣接到密报,这里有逆党!”东厂提督跪下,目光落在沈灼华身上。沈灼华轻笑,取出一份名单递给他:“提督大人,这是逆党名单,上面都是意图谋反的官员。”

东厂提督接过名单,看见上面70%都是自己的人,脸色瞬间铁青。沈灼华却不管这些,她知道,接下来,朝廷将陷入一场血雨腥风,而她,将是这场风暴的中心。

千花宴在混乱中结束,沈灼华站在殿外,看着天边的晚霞,仿佛看见三年前那个在血雨中挣扎的自己。现在,她终于复仇了,可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,只有无尽的空虚。

“秋娘,该回去了。”小翠轻声说。沈灼华点头,摸了摸耳后盛开的曼珠沙华图腾,忽然轻笑——复仇的盛宴虽然结束,但属于她的时代,才刚刚开始。

她知道,接下来,她将面对更强大的敌人,更复杂的权谋,但她不再害怕,因为她已经成为了最毒的那枝曼珠沙华,任何想要攀折她的人,都会被她的毒刺扎得鲜血淋漓。

“走,回扶柳巷。”她转身,裙摆上的百花在风中摇曳,仿佛在庆祝这场血腥的胜利。而她的眼中,只有前方的路——一条布满荆棘,却由她自己开辟的路。

第五章:毒枝颂里的权谋

正德八年,秋分。

紫禁城的后苑,曼珠沙华开得正艳。沈灼华坐在凉亭里,看着新帝跪在她面前,眼中闪过一丝满意。三个月前,她扶立的新帝登基,而她,成为了新帝的“帝师”。

“先生,今日该学什么?”新帝恭敬地问。沈灼华轻笑,递给他一杯茶:“今日,学如何在龙椅上坐稳。”新帝接过茶,一饮而尽,却没看见沈灼华眼中闪过的冷意——茶里,有能让他梦见自己坠井的毒药。

“陛下可知,为何朕要扶立你?”沈灼华看着新帝,忽然开口,“因为你是最没用的皇子,最容易掌控。”新帝的脸色一白,却不敢反驳。

她起身,走到曼珠沙华前,指尖划过花瓣:“陛下,你要记住,在这紫禁城,最可靠的不是亲情,不是友情,而是毒药和权谋。”说着,她取出一个小玉瓶,“这是‘听诏蛊’的解药,朕可以给你,也可以随时收回。”

新帝跪下,额头贴地:“先生教训的是,朕定当铭记。”沈灼华满意地点头,转身走向凉亭,袖中滑出父亲的断指——她将它放在曼珠沙华的根部,让鲜血滋养花朵。

“先生,宫外传来消息,谢明修在牢里自杀了。”小翠低声禀报。沈灼华点头,眼中没有一丝波动:“知道了,把他的尸体喂曼珠沙华吧,它们需要养料。”

深夜,沈灼华回到自己的寝宫,看着墙上挂着的两盏人皮灯笼——母亲的和谢夫人的。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忽然发现,不知何时,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温柔,只有无尽的冷意和疯狂。

“母亲,父亲,女儿已经为你们报了仇。”她对着灯笼低语,“可为什么,女儿的心里还是空的?”忽然,她笑了,笑得疯狂而又凄凉,“原来,复仇之后,剩下的只有孤独和空虚。”

她走到镜前,取出“连理枝”毒针,刺入自己的手腕——不是自杀,而是为了保持清醒。鲜血滴在镜面上,形成一朵曼珠沙华的形状。

“秋娘,你在做什么?”小翠惊呼着冲进来。沈灼华抬头,眼中带着疯狂的笑意:“别怕,我只是在给自己下毒,这是让新帝永远忌惮我的,最甜的毒药。”

小翠看着她,眼中满是心疼:“秋娘,我们已经赢了,为什么还要这样?”沈灼华轻笑,摸着耳后图腾:“因为,我已经回不去了,我是三阴门的传人,是带毒的曼珠沙华,只有在毒药和权谋中,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。”

她站起身,看着窗外的曼珠沙华,忽然轻声说:“小翠,你知道吗?父亲曾说,三阴门的毒术,不是为了杀人,而是为了保护自己。可现在,我却用它来复仇,来掌控权谋,我是不是,已经违背了父亲的意愿?”

小翠沉默不语,沈灼华却笑了:“算了,无所谓了,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,我只是学会了用毒术和权谋来保护自己,来复仇。”

她走到书桌前,翻开《大明律》,在空白处写下:“数据的小数点后,藏着技术与人性的平衡。”写完却又冷笑,撕碎了纸张——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,只有毒术和权谋,才能让她生存下去。

深夜,新帝悄悄来到她的寝宫,看见她对着镜子给自己下毒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。沈灼华转身,露出一抹疯狂的笑:“陛下是来杀朕的吗?可惜,您体内的‘听诏蛊’还没解,杀了朕,您也活不了。”

新帝慌忙跪下:“先生误会了,朕只是来看看先生。”沈灼华轻笑,递给他一个香囊:“拿着,里面是‘失心散’,遇到危险时打开,能让敌人神志不清。”

新帝接过香囊,手却在发抖。沈灼华看着他,忽然想起三年前的自己,那个在血雨中挣扎的菟丝花。现在,她终于明白,要想在这吃人的世道里生存,就必须让自己变成最毒的那枝曼珠沙华。

“陛下,记住朕的话,”她轻声说,“在这紫禁城,没有永远的朋友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而朕,就是您最大的利益。”

新帝连连点头,退出寝宫。沈灼华看着他的背影,忽然轻笑,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快意。她知道,自己已经成为了新帝心中的恐惧,而这种恐惧,将让她在这紫禁城站稳脚跟。

转身看着墙上的人皮灯笼,沈灼华忽然伸手触碰火焰,任由灼痛传遍全身:“母亲,女儿终于明白,您说的‘当藤蔓缠紧猎物时,每片叶子都会变成最锋利的刀’是什么意思了。现在,女儿已经成为了最锋利的刀,无人能敌。”

窗外,曼珠沙华在风中摇曳,仿佛在为她的胜利喝彩。而她,站在这血色的花丛中,成为了真正的毒枝女王,用毒术和权谋,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。

(全文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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