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明也不需要学会抚琴这一技能,是他过路心软,试图用这种方式接济我活下去罢了。
因着个人遭遇以及刻意伪装,在楚昭明的记忆里,我确实是一个冷若冰霜,
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严师模样。不知怎么的,在楚昭明嘴里竟成了圣洁,当真可笑。
我今日没有急着与他行那事,而是不紧不慢地抚摸着他的脊背,犹如爱人轻抚。
他的头搁在我的肩上,是而并不清楚我的眼底没有半分情欲,
而是锐利得将他所住之处全都扫了一遍。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后,我才轻轻推开他。“不过,
如今我确实做不到。”他有些急切。“那那些信你不是能拿到吗!
”罪犯可没有与族亲通信的权力,可我还能以每月一封的频率带给他,
明明就是私下打过招呼了。他的逻辑没错。我却无辜地眨了眨眼。
“谁告诉你那些信是真的了?”“楚昭明,你难道不觉得奇怪,
楚老将军为什么总在信中写一些你以前顶不爱看的兵书吗?”他露出了迷茫又惊恐的表情。
“父亲说要我接过楚家传统……”“不。”我强硬地打断了他。
“只是我不知道要伪造什么内容,从兵书上抄录下来了一些而已。
”12我与楚昭明不欢而散。他恨得险些把我的肩膀咬下一块肉。我却还不忘恶心他一把。
“徒儿,你要及冠了吧?不若师父赠你一字?就……『昭』字如何?
”他自嘲地笑了笑:“招认的招?”我当初抄楚家满门用的是“莫须有”之罪。他始终不认,
这才误会。我摇了摇头:“不,是日月昭昭兮皇皇光芒的昭。”“这字用在我身上,
你也不觉得讽刺?”“不讽刺,我料你是当得起的。”我微微一笑。“当然,
我知道你恨极了我,若你不愿取这个字,就当我玩笑所言。”语罢,我便欲转身离开。
楚昭明突然道:“我恨你。”这是他第一次挑明对我的憎恶。往日,他都是直接骂我狗官,
但不知为何,“我恨你”三个字说出口却远比那些辱人的词来得让我难受。
我骤然停住了脚步。他再次重复:“我恨你……我恨死你了阮凌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