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有其他医生愿意来,她在这里一干就是三十多年,
是知青上山下乡回城时为数不多没有回到城里的人。这些年,
更是老乌乡几乎所有人家的恩人。这些年,村里的年轻人都赶上了打工潮,纷纷往外涌,
去外地打工,见识更广阔的天地,乡里剩下最多的就是老人、孩子和孕妇,
她的工作也就越来越忙,越来越繁重了。雨水从屋顶的裂缝渗进来,
在水泥地上汇成暗色的水洼。突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盖过了雨声。"谁啊?
"林秀芬皱眉放下纱布。这个时间不该有急诊。
门外传来女人虚弱的呻吟:"救救我...孩子要出来了..."林秀芬连忙拉开门栓。
暴雨中站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,长发湿漉漉地贴在惨白的脸上,腹部高高隆起。
最让林秀芬心惊的是,女人脚下本该积着一滩血水,却被雨水冲刷得丝毫不剩。"快进来!
"她伸手去扶,触到女人皮肤的瞬间猛地缩回手,那根本不是人的体温,
冰凉得像刚从冰箱里里爬出来。女人缓缓抬头,
露出黑洞洞的眼睛:"谢谢...林婆婆..."林秀芬后背窜起一股寒意。
这个女人她从未见过,更没有任何的印象,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绰号?
2 冰冷产房但他来不及多想,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。她捂着肚子推来所里唯一的担架车,
急忙把产妇推进了产房。产房里,煤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。女人自称莫雨,
说是从五十里外的莫家村走来。但林秀芬清楚记得,
老乌乡压根就没有一个叫做莫家村的村子。只是此时她也来不及多想,看孕妇的状态,
孩子不接生已经不行了。"躺好,我检查一下。"林秀芬深吸一口气,熟练地戴上橡胶手套。
可是,当她触到莫雨腹部时,差点惊叫出声——那肚子硬得像冻僵的石头。但是,
却能清楚地摸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,不是胎动,而是某种尖锐物体在刮擦子宫壁的蠕动。
就在她不知所措,苦想办法之时,莫雨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:"林婆婆,
你还记得去年今天的产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