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砚怎么还是这么俊。”婶娘突然靠近,
“就是身上这个味儿.....”她转头冲着屋里喊,“妈,您那陪嫁的红绸呢?
前两天不是裁成衣服了吗?快拿出来给孩子们换上。”于是二十五晚上的餐桌上,
我和程砚穿着茜色暗纹的缎面棉袄,胸前还绣着“鸳鸯戏水”。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筷子,
优雅的夹起一颗花生米,好像身上穿的是高定西装。“死装,”我暗自翻着白眼。“小砚,
现在在做什么工作。”爷爷抿着白酒问。“建筑师,”他放下筷子,“在S市开了家工作室。
”“花孔雀,爷爷只是问你做什么,又没问你在哪里。”我在旁边喝了一大口排骨汤,
心里暗暗不忿。“哎呦,那正好,”小叔在旁边拍起了大腿“就朝朝刚刚炸的那个旱厕,
本来要改造的......”我呛了口汤,“小叔,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”程砚不动声色地递来纸巾。他的袖口在刚刚喂他小侄子的时候沾了几点油渍,
却丝毫不影响清冷气质。“骚包,相貌这个东西果然是可以骗人的。”不公平,
我在心里叹着气。“我可以看看。”他说,“不过需要朝朝的协助。”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,
镜片后面是的眼睛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饭后,我坐在炕上,屋里就我跟程砚两个人。
“刚刚你和小叔说的,我拒绝。”我把红绸棉袄甩在炕头,“旱厕改造不需要建筑师的掺和。
”程砚擦拭眼镜的手顿了顿,指节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,“你还在介意高中物理竞赛的事?
”我后槽牙猛地咬紧。七年过去了,这人还是能用最平静的语气戳人肺管子。
当年他把我实验报告扔进垃圾桶的场景,此刻和眼前这张淸俊的脸完美重叠。此后至今,
我都不想理这个人。我抓耳挠腮好久才得出的结果,被这个人轻而易举的毁掉了,
同时也被这人不费吹灰之力的算出来了。年少不经事,伤了自尊,自此远离此人。
“我可以解释的,正常人一眼看过去都以为那是鬼画符的草稿纸。”“程同学多虑了。
”我扯出假笑,“我单纯觉得您这双画设计图的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