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在额头上。她突然想起书包里的备用毛巾，刚要递过去，却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张草稿纸，
折成小船形状，放在积水的地面上。"等边三角形的稳定性最好。"他说，
看着纸船在积水中摇晃，"就像现在。"苏然看着他认真的侧脸，
突然发现他的睫毛被雨水打湿，像只怕冷的小兽般微微颤动。她把毛巾塞给他，
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腕："先擦干吧，别感冒了。"他接过毛巾时，
不小心碰倒她手中的颜料盒，橘红色颜料在他的校服袖口晕开，像片燃烧的枫叶。"对不起！
"苏然慌忙道歉，他却摇摇头："像枫叶落在雪地上，挺好的。"说着，
在她的草稿本上画了片带颜料渍的枫叶，旁边写着：「11 月 15 日，
她的颜料比阳光更暖。」运动会结束后，苏然在储物柜发现一个信封，
里面装着陈宇的数学竞赛答题卡，背面画着举着星星贴纸的小熊，
脚下踩着由他们学号组成的坐标系，坐标原点旁写着：「9 月 5 日，
小熊掉进我的草稿纸分区。」她的眼眶突然发热，想起开学第一天，
他递来的那把画着路线图的伞，想起他草稿本里藏着的流浪猫涂鸦。当晚的操场，
月光把跑道染成银色。苏然找到正在散步的陈宇，
把自己画的黑板报草稿递过去 —— 上面画着两个并肩的小人，一个举着画笔，
一个拿着计算器，周围环绕着枫叶和星星。"其实，"她轻声说，"你画的小熊，
比我的还可爱。"陈宇接过画，手指轻轻抚过纸上的颜料，突然从口袋里掏出片枫叶书签，
上面用极小的字写着：「你画枫叶时，笔尖会在纸上点三下，像在给秋天盖章。」
原来他早已把她的每个小动作，都刻进了心里的草稿纸分区。十一月的最后一场秋雨里，
苏然看着陈宇在黑板报上用尺子画辅助线，突然发现他的分区线不再那么笔直，
偶尔会多出个小弧度 —— 那是为她的画笔留出的温柔弧度。而陈宇望着正在调色的苏然，
发现她的颜料盘里多了种新颜色，是他校服上的橘红色渍，被她命名为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