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淮安每次给我带的都是老嫩适中、厚薄均匀的新鲜树叶子。我才知道,
原来连挑选的叶子也有讲究。那日,当我终于能够用树叶子吹出第一个音的时候,
我高兴极了想与苏淮安分享,却只见他神秘兮兮的将手背在身后,说是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。
在我的一再追问下,苏淮安羞红了脸,他从身后拿出一对小泥人,
又飞快地将其中一个泥娃娃塞进我怀中,他说这个是他,而他手中剩下的泥娃娃则是我。
他结结巴巴地拼凑出一句话:「小...小熙儿,给你的...请...你一定要收下。」
随后他就别过头去不敢看我。我被他这副憨模样逗得呵呵直乐,心底也升起了别样的情愫。
04我捧着苏淮安捏的小泥人,心底喜滋滋的,连步子都变得轻快了几分。
是该将泥人摆在梳妆镜前好呢,还是藏入床底下那祥云飞鹤纹木盒中好呢?
摆在镜前若是被苏淮安知道去,他会不会觉得我不够矜持;若是细心藏入木盒中,
又不能时时望着念着他。我满脑子都是苏淮安那副害羞模样与那个憨厚的笑容,
全然没有注意到,阿瑀不知何时已经拦在我面前。我慌了神,忙将泥人往身后藏,
害怕瑀哥哥知道我没有好好待在屋内,而是溜出去玩了。我定了定神,道:「瑀哥哥,
你回来啦。」而后又强装镇定抬眸看向阿瑀,想看看阿瑀脸色来判断他是否生了气。
四目相撞,阿瑀的眸中有许多我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。放在平时,若是阿瑀眉头紧蹙,
说明那只是小错,我定会说些好话撒娇讨他欢心,这件事也就作罢。可要是阿瑀一言不发,
面色无常,却觉得周身气场冷了许多,那阿瑀一定是生了气的,我便会乖乖认错,等着挨罚。
可这次,我读不懂他的脸色。那时的我,根本不明白那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情绪。
我不知道等待着我的是什么。是罚我将四书五经誊抄一遍;还是多向夫子讨要些算数题,
不做完不给饭吃;再不济便是又罚我禁闭,还要写一种检讨似的文章给阿瑀过目,
写到我认识到自己哪错了为止,阿瑀才会作罢。可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