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透过罗飞看向某个遥远的地方，“他骗了我整整五年。”中午十二点，刑侦队办公室。
小张急匆匆推门进来，手里捏着一份档案：“罗队，查到了！贾刚名下有一家汽车改装厂，
三个月前购入了一辆同款奔驰GLS！”罗飞猛地站起来：“车在哪？
”“火灾当天就不见了。”小张喘着气，“但更诡异的是……”他翻开档案最后一页，
“贾刚上个月带儿子去做了亲子鉴定，采样了孩子的头发和口腔黏膜。
”罗飞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头发。DNA比对的关键样本。“他在伪造证据。
”罗飞的声音冰冷，“用儿子的头发让警方误以为尸体是他。
”小张脸色发白：“那……那个流浪汉呢？”罗飞没回答，而是抓起外套大步往外走。
“去找王德发的家属。”下午四点，幽州市立医院肿瘤科。
王德发的妹妹王翠花是个五十多岁的清洁工，
手上皲裂的皮肤和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无声诉说着她的生活。“我哥肺癌晚期，治不起，
就偷跑出医院了。”她抹着眼泪，
“我们找了他半个月……没想到……”罗飞递给她一杯水：“他失踪前，有人见过他吗？
”王翠花突然僵住，眼神闪烁：“有……有个穿西装的男人，说是什么慈善机构的，
要带我哥去免费治疗……”罗飞的眼神锐利起来：“记得长相吗？”王翠花摇头：“戴墨镜，
看不清脸……但手上戴着块金表，表带上有道划痕。
”罗飞猛地想起贾刚的劳力士——证物袋里的那块表，表带上确实有一道细微的划痕。
贾刚亲自挑选了替死鬼。晚上八点，看守所会面室。孟依坐在玻璃对面，眼神死寂。
罗飞将王德发的照片推过去：“你认识这个人吗？”孟依的视线落在照片上，呼吸突然停滞。
她的手指颤抖着，像是看到了某种可怖的东西。“我不认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
但罗飞听出了里面的恐惧。“贾刚用你儿子的头发伪造DNA，却找了个流浪汉当替死鬼。
”罗飞盯着她，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孟依的嘴唇发抖，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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