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汗顺着脊背滑下，我猛地扭头看向后座——空无一人，
只有公文包和干洗店的衣袋歪倒在真皮座椅上。"肯定是太累了。"我摇下车窗，
让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。后视镜里那辆银色SUV不知何时消失了，
整条公路上只剩下我这一辆车。雨声中似乎夹杂着某种细微的响动，
像是指甲轻轻刮擦金属的声音。导航屏幕突然闪烁起来，
原本蓝色的路线图变成一片雪花噪点。"正在重新规划路线..."机械女声变得断断续续，
最后彻底安静下来。我拍了几下屏幕，地图重新出现时，
发现代表当前位置的光标正停在KM-137的标记处。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从脚底窜上来。
我清楚地记得，上周也是在这个路段，我经历了同样的短暂失神。当时以为是低血糖，
可现在... 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。我缓缓抬头看向车内后视镜，
镜中的自己嘴角正以一种不自然的弧度向上扯动，露出我绝对不可能做出的诡异微笑。
更可怕的是，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，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，
像一条游过深水的黑蛇。"吱——"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。
我浑身发抖地停在应急车道上，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，指节泛白。
仪表盘显示室外温度是18度，可我的呵气却在空气中凝成白雾。
挡风玻璃上不知何时布满了细密的水珠，那些水珠正缓缓汇聚成数道蜿蜒的痕迹，
就像有无数透明的手指从玻璃外侧划过。我颤抖着掏出手机，打开相机对准自己的脸。
镜头里的女人面色惨白，但嘴角已经恢复正常，眼睛里也看不到任何异常。
就在我准备锁屏时，
相册图标右上角突然跳出一个红色的"1"——那是一张我从未拍过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画面让我胃部痉挛：我的白色奥迪停在一栋爬满藤蔓的灰白色建筑前，
驾驶座车门大开着。照片角落有个模糊的背影，从衣着和体型来看，那分明就是我。
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，建筑锈蚀的铁门上挂着一块歪斜的牌子，
上面隐约可见"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