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她来说应该不算多,但也不算少。“土根啊,是不是太多了点?你们学校怎么收费这么贵?
”她试探着问。“是去外省考察学习,包来回机票和食宿的。”我早就编好了理由,
“大伯那边最近手头也紧,我不好意思再找他……”我故意提到大伯,暗示她如果她不给,
我就只能去找别人,让她这个“有钱的妈妈”面子挂不住。果然,她犹豫了片刻,
咬牙道:“行,妈给你转!儿子出息了,这点钱妈还是出得起的!”很快,一万块到账。
“谢谢妈!我就知道您最疼我!”我对着手机,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亲昵语气说道。
那端的农小蜜,显然被这声“妈”叫得心花怒放,连声说:“应该的,应该的,
妈不疼你疼谁!”挂了电话,我看着银行卡余额,眼神没有一丝温度。这才只是开始。
加大筹码,欲擒故纵尝到甜头的农小蜜,更加殷勤了。她几乎每天都给我发信息,嘘寒问暖,
周末还要拉着我去逛街买衣服。我半推半就,维持着一种“正在被感化”的假象。我知道,
她在等,等我彻底放下戒心,等我主动提出跟她去深圳,等我同意卖掉这套老房子。而我,
也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,给她下最后的猛药。四月初,机会来了。我一个远房表哥结婚,
按照老家习俗,亲戚都要随一份比较重的礼金。我以此为借口,再次向农小蜜“求助”。
“妈,表哥下个月结婚,按规矩我得出五万块的礼金,不然大伯他们脸上挂不住。
可我刚毕业,实在拿不出这么多……”我把姿态放得很低,语气充满“无奈”和“窘迫”。
五万块。这个数字显然超出了农小蜜的心理预期。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
久到我几乎以为她要挂断。“五万?土根,这也太多了吧?你一个刚毕业的,
随个一两万意思意思就行了,谁还会挑你的理?”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迟疑和不悦。
“不行啊妈,”我继续演,“这是大伯家那边的规矩,我爸不在了,奶奶也不在了,
我要是不随够这个数,会被人戳脊梁骨的,到时候丢的是咱们邝家的脸,也丢您的脸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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