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一开始你几乎不和我说话，现在却..."她说不下去了，
那些细微的变化难以用语言描述。周予安放下刀叉，
沉默了一会儿："因为我发现你值得被好好对待。"这个回答让雨晴心跳漏了一拍。灯光下，
周予安的轮廓格外分明，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。她突然意识到，
自己一直在画他——素描本里至少有十几张他的侧脸、背影，甚至睡颜。
"我..."她刚要开口，服务员突然过来上甜点，打断了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。
回程的车上，雨晴假装睡着，头慢慢歪向车窗那边。突然，
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将她的头拨向另一个方向——周予安的肩膀。她不敢动，保持着这个姿势，
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，混合着一丝薄荷的清凉。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车厢都能听见。
周一早晨，雨晴早早来到美术室，想和张老师讨论青年艺术家计划的事。推开门，
她却愣在了原地——周予安站在画架前，手里拿着调色板，正在修复什么。
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，为他镀上一层金边。听到声音，他转过头，
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："你来早了。"雨晴走近，
震惊地发现他正在修复林薇撕毁的那幅原作——父母在厨房跳舞的画。
虽然还能看到拼接的痕迹，但已经恢复了七八分原貌。
"你...什么时候...""每天午休。"周予安放下调色板，"还没完全修好。
"雨晴的视线模糊了。她伸手触摸画布，指尖轻轻划过父母微笑的脸，
然后是那些新鲜的颜料——周予安一笔一笔填补的痕迹。"为什么..."她声音哽咽。
周予安沉默了一会儿："看到你那天跪在地上捡碎片的样子..."他顿了顿，"我受不了。
"雨晴转身，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。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，她能数清他的睫毛，
看清他瞳孔中细小的金色斑点。不知是谁先动的，他们的手指在画框边缘相触，
像被烫到一样同时缩回。"谢谢。"雨晴小声说，心跳如雷。周予安轻咳一声，
退后几步："张老师一会儿就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