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他去洗手间都要在门外等着。偶尔余光瞥见沈奕衡红着眼眶站在角落,她也只是皱了皱眉,
装作没看见。“津时,”某天早晨,她忽然拿出一张烫金请柬,眼睛亮得像是年少时,
“今天是学校百年校庆,同学们说要聚一聚,你在家待了好几天,正好出去散散心,
也去见见老朋友,好不好?”他盯着请柬上烫金的校徽,忽然想起十年前,
她也是这样举着篮球赛门票,在教室门口等他:“津时,去不去?”“那就去吧。”他说。
反正,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。聚会当天,慕枝夏全程牵着他的手。
老同学们起哄说“校草校花”还是这么般配,还有人提起当年慕枝夏为了给他买限量版专辑,
排了整整一夜的队。她笑着挽着他的手臂,十指相扣,像是某种无声的讨好。
“还记得我们的时间囊吗?”班长突然搬出一个箱子,“十年前写的信,现在物归原主。
”大家纷纷上前认领。陆津时正要拆自己的,慕枝夏却突然僵住。她的手机响了,
来电显示「奕衡」。她犹豫地看了陆津时一眼,最终还是走到走廊去接。一分钟后回来时,
她脸色发白:“津时,他不小心摔下了楼,现在在医院……”“去吧,”他平静地打断她,
“他身体更重要。”她如释重负地亲了亲他额头:“我很快回来。
”陆津时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,走到时间囊前,找到了慕枝夏的信。
信封上写着“致二十六岁的慕枝夏”,他犹豫片刻,还是拆开了。信纸已经泛黄,
但字迹依然清晰。
十六岁的慕枝夏用飞扬的字迹写道:「致二十六岁的慕枝夏:你现在一定已经嫁给津时了吧?
真羡慕你,你现在的生活,可是我梦寐以求的。所以,你一定要好好对津时,
务必婚后好好和他幸福地在一起,不然,我绝不会放过你。你要记得每天给他热牛奶,